云海无涯禽作岩

传说,神州之滨有一古国,一字曰“闽”。操蛇而图腾、御虎而啸林,是故“门中供虫,乃为古闽国”!
这古闽国来源更是远古,上神时代,蛮族后裔。乃至周乐崩坏之后,七闽与楚国皆为“蛮”之民族,代天帝守南门! 史载,汉武帝灭闽越而举东越内迁,却未料闽越之地多为蛮荒、山壑,古闽国开国者由此而避难,直至汉末“古闽”盛传,汉庭乃至后历朝虽以蛮呼之,却难以撼古闽二字。至今虽知有其国“古闽国”,世人却不知国都为何?君者诸宸为何!
或许,活在闽之大地者,生来具闽血,代天守神滨,虽有王朝替,无终亦无踪。

漳州府,唐武后年间于龙溪置府、辖方圆诸县而始为世人所知……其不然,早在西晋“永嘉之乱”时便有“衣冠南渡”之说,而其时更是八姓入闽……直至北宋年末,八姓为龙溪望族,外界知龙溪有八姓,却鲜少知晓古闽之人。
闽人,操虫蛇而图腾,训猛虎而御敌,虫者虺也,虺者龙也,故有:“龙虎之脉,震慑煞气”的天地造化,亦有“代天帝守南门”的传说……然而传说不止于此,闽之甚南者,苗之疆,其人以“娲皇后人”自居,虫蛇之道更是为之世人敬与惊!
八姓者,由中原入南蛮。武夷之北谓之北人,其地崇玄武而真武。其神祇为“披七星踏龟蛇”的北方大帝……无巧不逢书,八姓始祖知闽人好蛇,自喻蛇种。大为自喜“其时其人莫不认作天赐神命而御龙溪”,是而广为歌颂真武帝君之信仰……外界之人只知闽之蛇,却不知闽图腾。只道蛇字,且与两者混为一谈,岂有不鲜少知晓之理?!

而,我们的故事,却是要从古闽之国、神州之滨的第一道“代天守”天地之堑说起……

龙溪的东方有一座山,山岩上叠嶂奇峰石怪洞,点缀古木繁花,远看像一座玲珑别致的山石盆景。而在山脚下却住着一个名为“蔡坂”的小山村。这小山村世代居住于此,谈及始祖,村里最老的老人都未必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何必提及朦胧不懂的孩提呢?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或许小山村的人都觉得,理该如此,就该如此……
虽然偶有在黎明破晓之际,骤然闻及一声暴戾的鸡鸣响彻东岩,这东岩正是这山的名字。众人以为是谁家杀鸡,不过是鸡的垂死哀鸣,未作理会。
却不知,鸡鸣之后村中群鸡乱鸣中夹杂着期待、膜拜之音?人尚且不能识尽人心,何况鸟禽之声?!
原来这东岩,并非是一座简单的人间凡石,是三界共主——天帝七征宭外而不得入,归仙庭之际扔下的一颗仙灵之石,用来镇守神州之南的第一道防线“代天守”。
三界有传闻“入此山者必有神缘,破此山者必有机缘”,虽不知道褐语如何,但其山必有究竟!
只是这村中的人哪里知晓这三界秘辛,连东岩以南的那片天地是真是虚?是倒影还是蜃楼都分不清!

匆匆岁月,北宋年末。对于山中人来讲“天高皇帝远”,宋是个什么玩意,或许还不如母鸡多下个鸡蛋,今天杀只鸡满足口腹之欲来得实在!
但,小山村的人却都记得北宋年末的某段时间,因为一件离奇的事发生在他们的村落……没有人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逢村里有人杀鸡,那一天的天空就显得愈加的压抑,仿佛有天神的怒火即将降临人间……
后来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一两只家禽失踪,乃至于东岩方圆十里,都不曾看见一只家禽,却总能在黎明破晓时分听到鸡鸣……
之后,村中便异象不止,先是村中牲畜离奇死亡、然后田中庄稼像是被鸟禽扒过……
到最后,刚打上来的清澈井水只要半刻没饮,便会离奇发出鸡屎般恶臭……
人心惶惶已经不足以形容。村落的众族老曾为此商议,只是屡而未果。背井离乡,村落迁移?却又故土难舍!

这一日,东岩山脚来了一对年轻男女,看那年纪不过二八之年。
那女娃生的虽不是倾城佳丽,在这小山村确实难得一见的世间倾容。清秀脱俗的她,一身青衫打扮,像是一个刚被族里长辈放出来游历的懵懂姑娘,恰是怡然亲近。
倒是这男子,看样貌虽然不是很大年岁,估摸也是弱冠之后,只是披发散肩,身着一件灰色的长袍都已然分不清颜色,不对,是青色的道袍!是道袍,没错!虽然背上背着把破旧生锈的剑,哪怕是赤着脚……却,让人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一个道士!
“师姐,这就是东岩?传说中天帝打不过宭外帝上后扔下来的“代天守”?”披发道人放浪不羁地坐在东岩的山路上,望向这座简单而又平凡的小山,随意问道。
“是的!”女子望着这山以及这山脚的村落,凝眉回道,“道藏上记载的就是这座山。谁又能想的到东岩与梁宕山之间会有这么一个宁静的小山村。诸神梦寐以求的梁宕之南是机缘,东岩之内是神缘。竟然就这么简单地搁置在这平常村落的南北两边……只是师弟,你不觉得这山此时不正常?这气息……”
师姐?师弟!竟是一对同门修行的人,只是不知为何来到此处,又懂得各种秘辛。
“既然不正常那就是反常!妖气咯!”披发道人也不客气,知道自家师姐想必是算出了一些事,接着说道:“大凡虫石精怪,有缘者皆可改天逆命,成就一番机缘。这山中畜牲也是不外乎如此,怎会空有神山而不得神缘?千年修行,习得一身修为,又临门差了一脚便可列仙班……只是,唉!”
“只是,可惜了千年苦修一朝道心化作心魔。难怪我说明明感觉到有精怪习得天帝神缘,却又有股暴戾的气息经久不息,竟不想是妖气!”女子娓娓道来,声音显得有些悲悯,“更为可怜的是这些山中的人,平白受了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嘛?倒不觉得!你若天天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被人供上桌前成为口腹之食,岂有不略施薄惩?天道至公,不过是一饮一啄罢了。只是这畜牲过了,虽是遂了本心,却也放纵了妖性。一着不慎,堕了仙身。”
“瞧你这话,肯定是有应对之法了,那今日之事我就不插手了,你来广布仙缘!”女子听披发道人这么说,便知道他口里有话、心中有谱。不免心中玩笑开起,开口打趣。
“得了,大小姐就是享受仙缘的命,我这屠夫之手就是劳碌命。这活我接了。是仙是孽,全凭这山里人的福缘咯。贫道可不愿造孽啊!”披发道人说完,就带着女子往村里走,瞧他的步伐,是打算专挑“大户人家”下手!
两人未走多远,便来到了一户门槛最高、门楣最红的大户面前,披发道人随性拍了拍门,喊道:“有人不,贫道讨口水喝!”
“诶,有人!哪个毛孩子敲门这么大声?是不是隔壁的二狗子啊?我说你这孩子,每次来你二伯公家也不用这么……哎呦,原来是位姑娘,还有野……呃,仙长!”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叨唠不休的碎语,一个年上五旬的老者打开门,本以为是村中的顽童刚想斥责几声,眼尖瞧及是外乡人赶紧改口说道:“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老汉帮忙的吗?”
披发道人,嬉皮笑脸地撺掇到老者的身边,勾肩搭背,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人家,贫道跟你眼前的这位仙姑想讨杯水,解解行路酷暑之乏,行不行得?!”
这老者显然是被道人吓到了,退了好几步才止住步伐,连忙拱手说道“原来是两位云游的仙长、仙姑,老汉失礼了。水那是简单,老汉马上去打井水……哦不,请两位仙师到老汉屋里小憩一会儿,等酷暑路乏稍微安顿下来了,老汉就立马打水。省得囫囵匆促,搁久了又……”
“没事,老人家你只管去打水。”道士说完,拉着师姐就欲往屋里走。
女子,含笑的对老者说道“老人家,我这师弟就是这性子,离经叛道个没正经,却不失本我之心。您就按我师弟的说法,去打些井水来解乏。”
许是女子的笑容让老者不安的心静了不少,打个呵呵应道:“好的,令师弟那是洒脱。老汉马上去打水。”说完就急忙忙的告退。
女子看见老者匆忙走入后院,而自己家的师弟仿若屋舍之主,大摇大摆走进人家的大厅,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静了静道心,环顾四周……眉头更紧了几分,这“大户”破落得如此,谈不上陋室,仅是茅草粗柴“蔽体”罢了。却是此山……
一念及此,女子暂匿心思,她刚迈入大厅,便瞧及披发道人两眼无精打采地坐在人家大厅的地板上,看眼神似乎是打量四周。个中原由,女子自然知晓。但仍开口问道:
“师弟,你怎么了?”
这道人倒是洒脱,甩了甩两袖道袍,对着女子说到,“师姐,你看我这身道袍如何?”
“尚能蔽体!”
“比之此屋又如何?”
“尚能过之!”
“我这袍子跟我多年,纵是泥泞、龌龊之地也不少摸爬打滚而过,世人因我一破剑在身尚且尊我一声“道长”,其实远不如一介乞丐之服。如今这方圆十里,最好的屋舍就在我等眼前,却不及我道袍尚能蔽体?”披发道人停顿了一会,慢慢讲出心中所虑。“虽有这山中畜牲所致,其实也有天人两界帝君的鞭长莫及,我等尚能在深山野林间听闻某朝君王下贬左迁忠臣良将,可见此地之蛮荒……我道心破了一道口,想来是缝补不上了!”
女子听及,不由心头一惊。连忙打断说道:“师弟,此话慎思。我等尚且是天帝御下的一苦修道人,又在这芸芸众生中受人间烟火桎梏,何苦谈及这不该谈及之事。而且,我观师弟之心,不像道人倒似侠客?!莫非……”
“师姐,正如心中你所想。我等空为苦修,坐冥一生不过是被拘于饼大的圆蒲之中。世界之大,更需见识;我等之能力,拘于圆蒲岂不可惜?或许学那茅山等寻常道人,降魔抓妖或许也是一种人生。再有选择,也可如那蜀山仙侠,匡扶一颗侠心,剑踏云霄还是一种历练。道藏有三千,你我苦修来回千百遍,尚且还有一味——人间道未读!”这披发道人像是开了闸一般,一股脑地把心中所想告知女子。
“此间事了再作打算。如今师弟可是想好如何应对之策?”女子想来也不想提这沉重的话题,毕竟哪个求佛问道追神仙之缘的修行者不是枯坐禅房与老林,于是岔开话题。
“方法倒是不少,只是我刚才神游一周,发现这畜牲造的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这方圆十里,一无良田二无好水三无脚力,大是一副断阴德散神骨的拼命劲啊。难怪刚才我们进村的时间看见那些村民个个眼带黑气、唇呈乌紫……分明是妖煞!”
“不止是眼带黑气,唇呈乌紫。仙长有所不知,村里已经有好多人不省人事,可怕的是这些人已经逐渐生得一副鸡禽相,周身更是散发出阵阵鸡屎恶臭……想来真的是山中有精怪做崇。”原来是老者端着井水进来,听闻两人谈及村中的异象,感觉披发道人讲得头头有道,赶忙把水搁置一边,插话进去。
师姐弟两人对视一眼,感觉这老者并非一般寻找“大户”,倒是颇有一定见识,毕竟能把口谈精怪而非妖怪,定是非凡人。连忙问道“老人家何许人?”
老者叹了口气,蹲到两人身前,娓娓道来:“老汉是这里的村长,小的时候曾经跟着村里的神汉学过一点跳大神的皮毛,而且外祖母世代都是村里的神婆,对这些精精怪怪要比村里的人知道得多了多。更何况这山中的精怪还是老汉祖上的某位先祖幼时放生到山里的家禽,老汉年轻那会还曾在东岩云海之际看见它破晓黎明……只是都是孽啊,这精怪山中千年,山下不知有多少是它的种。上任神婆,也就是老汉的外祖母就担心有一天精怪报复,却不想真的来了。老汉明知是山中精怪做崇亦不敢在村里奔走相告,因为太过惊人悚闻,再者根本逃不出去。开始之时虽有老一辈族老故土难迁,但仍有小一辈的娃子半夜出逃——只不过逃不出个方圆十里。好在这精怪还念老汉祖上一点香火情,老汉这破屋之地尚且无病无灾……”
原来这其中还有此种渊源,师姐弟两人倒是没有仔细去算过,披发道人拿起老汉先前搁置的井水,正想抿嘴一口灌,突然想起某事,笑着对老者说道:“老人家,听你说了这么久,口还真有点干,这井水看起来清澈,定是十分甘甜!”说完,在老者面前晃了晃就直接灌口闷。
老者这才发觉不知不觉中讲了至少有一个来时辰,而那井水本应半刻便异象,如今却清澈依旧……这老者也不是迂腐之人,五十多年的盐并未少吃半口,人老成精。片刻就明白了道人的意思,赶忙纳头长跪,口呼:“小老儿有眼不识仙躯,竟不知仙长是有大神通之人,还望仙长救救小老儿的村落!”
“老人家,还请起来!”披发道人赶紧扶起老者,说道,“解局之法,贫道自然是有。只是常言道“一方水土一方缘,半是天机半是择”,贫道有两法可解局,但这如何选择自然是要落在贵村落之人身上。”
“敢问哪两种方法?”
披发道人也不打哑谜,直接说道“一时惊与万世延!”
一时惊?万世延!当女子听闻披发道士口吐这六个字的时候,道心一阵不稳。本想对村长提点什么,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言即道心,既然之前她说过此间之事全由师弟做主,那么她便不能多言。
村长在道士说出这话的时候,看了下女子的表情以及道士惜字如金。想及自己也是学过一点皮毛跳大神,对于仙家之人言的“明天数知福祸”倒是有所了解,故而不敢多问一句,只是心中思索两者利弊、理解道机。
其实,村长有点冤枉披发道人了,他并不敬天数,如此简单七字不过是应了他之前所说的“是仙是孽,全凭这山里人的福缘咯。”,所谓福缘不过是心间那缕明悟——神差鬼使间都能选择最合适的方法。若再问一句,估计道士都直接帮他定夺了!
于是,披发道人如老僧入定般,并无催促的意思。也没过多久,村长咬了咬牙,做了一个决定。他虽是一介山夫野民,但也常听外人说,对皇帝要称“万岁”意为千秋万代。那么万世延应该是一个吉利的字,于是拱了一礼,说道“小老儿选择万世延,但求仙长赶紧广施仙缘!”
“既然如此,那贫道也毋须多言,先等片刻,容后再为老人家讲解后面的万年延法!”这披发道人话刚说完,便消失在村长面前。未等多久,屋外传来一声低喝“阵!”。
想来是道藏的某个真言!
一阵暴虐的震动,让村长差点以为是地龙翻身。只道听及一声惊天的怒吼:“哪来野道士,坏本座大事!!”。随后紧接砰了一声,“痛煞本座了!”声音中带着恐惧与绝望。
女子素手灵诀掐动,带着村长来到屋外半空,待站定。
两人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被一柄巨大破剑钉在东岩之上,他的身前正是那披发散肩的跣足道人。
未见他多少动作,那巨剑逐渐变小飞回道士背后,而那老者却化为巨石,仿若与东岩一体。如同依山而靠的老道,永镇东岩!
“老人家,这东岩乃是一块仙家宝地,纵是除去这畜牲,千百年后又会有虫石精怪得宝地而成精。故而贫道将这畜牲永镇在宝地入口,以此畜牲之道行想来世间再无木石精怪可撼动。唯一忧虑的是它的气息会引导它本族后裔来此成精。贫道有一法可应付,只需每日杀鸡一只,用鼎烹之,鼎内需盛满盐。如此虽有违……仍能世代平凡!”被发跣足道人说完,便与女子乘云归去。
让道人没想到的是,此法经过了数百年后的传承,成为了当地的一道美食,广为四方旅客热捧!
而让道人算到的是,此法既然为万世延,自是有其自身的弊端——那就是世世代代所冤死的鸡积怨不散。却也应了天道循环,半是天机半是择。
无独有偶间,先是有得道仙鹤途径此地,感念芸生不易,降落丘壑而鹤唳百年以驱怨念;后有得到法僧云游到此,大颂菩提普生,乃建佛母殿以镇宝地;到了明朝,一代理学大师朱熹更是用无上儒理,咏颂四书五经以正浩然之气……
如此经年岁月,方磨平了此地的戾气,从此宝地之名实至名归,造福一方水土百姓!而,这些自然是后话。
这师姐弟二人驭云而去,旦见女子叹了口气说到“师弟,你这般作为真的可好?”
“路是自己选的,既然他们选择了此法,我更是说过“是仙是孽,全凭这山里人的福缘咯。”,那么便是机缘!”
“可师弟明知,那一时惊才是最为恰当的解局之策。虽然都需要你用无上法力镇压那得道的精怪,却个中区别甚大。一时惊只需你在镇压的时候,让其释放妖煞冲煞方圆芸生,镇压百年且让方圆之人供奉其百年,终究还是会成为这方圆之地的仙家神兽。不似如今这般,用障眼法阻挡妖煞,更用盐鼎烹鸡之法积怨万世……我道心不安啊!”女子说到急处,大有道心不稳之象。吓得那披发道人用法力稳住她。然后才笑道:
“师姐不必过于担心,果是一样的,只不过途径跟时间不一样。你再细算下便知晓我的深意。”
顿了顿后,道人接着说道“此间事了,吾去也!!”说罢便仗剑而行,瞬息间已然不在女子所能感念之处。
女子急忙说道:“师弟当真要履前言?那相见可期?!!”
“林师姐,吾当寻根与寻道而去。至于相见是否可期?帝师、褚师小小、关玺迎、鼠来乐尚未可期,何况吾?!”
当真是“一声寻道自天去,万里无云亦无风;云海无涯禽作岩,拂身去也事无牵”。

(完)

后话:
其实,写这一篇是很早之前在写云洞岩的时候,讲过自己偶然想到盐鸡的来源会不会是这样的:balabula……于是这次趁着歇息的时候写了。
文章的开头有虚有实,写“代天帝守南门”不过是在提前声明这只是被润色的闽文化之一。当然,七闽跟楚是蛮的南方民族是真;蛇腾崇拜,闽的大虫相关也是真;
把上一篇的文字《泥枣难平湖中行》引入此篇,也是虚虚实实的深意。上一篇几乎是一个虚构的背景,而这一篇则是有实实在在的地名、朝代。小山村的南北两边代表一虚一实,正如文中所谓“只是这村中的人哪里知晓这三界秘辛,连东岩以南的那片天地是真是虚?是倒影还是蜃楼都分不清!”。不过是在跟自己说,写文字也好,读文字也罢。虚虚实实中写得有血有肉,把自己的想法写进去,而想法并不代表是实的,只是看到什么引申点自己的天马行空……
文章提及的“阵”九字真言,其实是想说“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并不是佛家密宗、或者东瀛某某所独有的,早在东晋时期的葛洪《抱朴子》就已经提及了。至于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一时惊与万世延”灵感来自小时候听过的一则当地道教传说,稍微润色以及修改,大体已经不是一样了,我的脑袋可记不得那么久远的故事。
文末披发道士提及的“相见可期否”,只是想表达:我也不知道啥时会写,会怎么写,写多少等等!
END,这篇还是一样的老规矩,即想即写,文风估计跟我之前所构思的相差深远,但终究还是把它写下来,作为自己的文字!

[楚书业.2016.03.18 凌晨 于闽 | 2019.03.26 夜 微修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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